从国际上的成功案例看,新神话主义的作者们往往既是小说家,又是不挂名的比较神话学家。像艾略特、步非烟、JK·罗琳、任亮等,都是如此。比较神话学的丰富知识储备让他们的文学想象如虎添翼。如歌德所说,只懂得一种语言的人,其实什么语言也不懂。我们可以发挥说:只知道一种神话的人,其实什么神话也不懂。比较神话学的视野可以将单个的神话故事还原到神话世界的整体系谱之中,从而给出具有透视效果的深层认识。这对于重述神话的作者和研究者来说,就如同获得了猫头鹰穿透黑暗的犀利目光,又如同精神分析学家掌握了解读梦幻象征的密码本。《达·芬奇密码》怎样运用令人眼花缭乱的比较神话学和符号学知识,达成小说的悬疑解谜效果,每个读者大都已有切身的体会。但是这样的知识储备需要长久的学习积累,不可能像天启那样,一蹴而就。缺乏这方面专业知识的作者,往往在驰骋想象力时捉襟见肘,力不从心,也无法给作品注入足够深厚的文化含量。 (责任编辑:) |